x我要强烈给你们推一首歌-夜行便
x算是“当要被回收时...”这篇的后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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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上来吧。”
“?”
看着面前对着他伸出手的男人,安迷修打量了他一眼,还是握住了他对他伸过来的手,被拉了进去。
安迷修死了之后坐上了这辆来历不明的列车。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让在下上这辆列车?”
男人领着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听到这个问题,他摘下自己的帽子向安迷修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向他表明自己的来意。
“我是这辆列车的列车长,专门引领无处可去的亡魂,把他们带到应该去的地方。”
“可在下不...”
噢对,他已经死了,就在刚刚发生的事情。
男人戴好自己的帽子,向安迷修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你不用紧张,叫我列车长就行。”顿了顿又说道,“你叫安迷修是吗?”
安迷修点点头:“是的,”转头看了眼正在飞快变化景色的窗外,“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可能去一些对你来说比较有意义的地方?”列车长神秘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它会驶向哪里,不过没有目的地的旅行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安迷修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回窗外,双手放在窗沿上扭过头想寻找着凹凸赛场的影子。可惜列车行驶的速度虽然缓慢,但已经升向高空,地面的建筑都变成了斑驳。
“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在下死了之后事情发展成什么样子了,挺想谢谢嘉德罗斯可以来帮在下吧。”
列车长托腮饶有兴趣的看着安迷修努力寻找东西的那双熠熠生辉的绿眸,想起来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一双生机盎然的眼睛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双眼睛,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
这样的话,这个规则就不告诉他了吧。
丹尼尔把元力球放回回收站侯转身走了出去,站在终端通知栏面前沉默了许久,抬起手又放下,如此反反复复了几次,还是放下了手,等着终端系统的自动通知。
“叮——”
响彻整个凹凸大厅的铃声吸引了大部分参赛者的注意力,
“叮——”
第二次铃声后所有参赛者的终端显示屏都弹了出来了出来。
大赛系统:现在播报一则最新死亡消息————
如果不是大赛前十名的人,终端是不会轻易弹出来提醒这种消息的,雷狮压下心中隐隐不安的感觉,点开了信息。
“大赛第五安迷修,确认死亡。”
“排名将会有更新情况,请注意查看。”
格瑞狠狠蹙眉,赶紧点开这则信息的详细情况,马上朝着目标地点赶过去。大厅一直在重复着终端冰冷的机械音,闹得人心烦,却不可以屏蔽。
嘉德罗斯无暇去管弹跳出来的终端,提起手中的棍子,直接向那个本该死的人狠狠砸去,再用一个横扫把那个女人撞死在一旁的树上。
“死吧渣渣,去给他偿命!”
银爵赶到之后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渐渐化为零星散去,那天他送给安迷修的一个小动物徽章静静的躺在草丛当中,章子背面染上了一些已经干涸的血迹,怎么也擦不掉了。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对安迷修说过的一句话,
凹凸大赛这个地方,前一秒你可能还好好的,下一秒你就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曾想当初这番话直接印证在安迷修的身上。
“真是讽刺......”
安迷修多次努力的尝试都看不到半点凹凸大赛厅的影子,最后放弃了寻找的念头,靠回了椅背上。列车长朝他笑了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低头一看,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杯冒着白气的热饮。
“谢谢...”
“介意和我聊一聊你的事情吗?”
安迷修放下杯子,大方的回复:“可以啊。”
他小时候是个刚出生没多久就被遗弃在深山老林里的孤儿,被一个好心的男人捡回了家,那个男人后来成为了他的师父。安迷修在他的抚养下渐渐长大,跟着师父学习剑术,做人的道理,什么是骑士精神。
他十二岁的时候所依靠师父被人所杀害,在他需要人陪伴和扶持的年龄。
一个很普通却很真实的故事,列车长这么想到。
“后来的几年,在下每日勤加锻炼自己,之后就去参加了凹凸大赛。”
“为了......”
安迷修没有再说下去,话头卡在了这里。
“这之后呢?”
“这之后啊...我也记不得了。”安迷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可能是我记性太差的了吧。”
列车长看了看安迷修的眼睛,笑着说:“没关系。”
每一个亡魂,在这辆列车上,会慢慢失去自己的所有记忆。
安迷修死后第二天,凹凸大赛里的氛围异常的压抑和沉默。
最后还是来自丹尼尔的一则新消息打破了大赛的安静。
“各位参赛者,由于系统的故障,大赛将在这几天内进入短暂休战期,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会尽快解决这次的问题。”
休战期...
“切,无聊。”嘉德罗斯把棍子斜靠在左肩上,本想到处走走以缓解无趣的时间,却发现自己无意识走到了自由森林。
安迷修死去的地方。
“嘉德罗斯大人...?”蒙特祖玛不解。
嘉德罗斯静静站了一会,啧了一声,“果然渣渣就是渣渣,这么快就离场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自由森林。
金本来也是个单纯的人,低迷的情绪全写在的脸上,就差没有口中大喊我很伤心了。
“安哥不会死的吧...?”金抓住坐在一旁的紫堂幻的手臂,“说不定只是系统出故障了,安哥很快就会回来了也说不定啊?!”
紫堂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金...”
如果真的是出了故障那该多好。
正好吹来一阵阵凉风。
“列车长会换人吗?”安迷修突然这么问到。
列车长仔细想了想,回答:“不会,每一个列车长都是提早被选好的灵魂。”
他看了看窗外无垠的夜空,上面没有一颗星星,不管是看过多少次,都感觉自己并不是真正坐在列车当中,或许是见多了这样的景象,早已经司空见惯。
可安迷修却因为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近夜空而有些新奇的扒着窗户看去。
“你之前说了这么多,有没有谁在你心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者,但是其实你觉得他也没那么坏的一个人?”
安迷修不假思索道,“恶党吧?”
“恶党?”
“就是雷狮,他的名字是这个。”
列车长喝了一口咖啡:“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安迷修张了张口,喉咙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紧紧堵住,什么都讲不出来。
我刚刚想说什么?安迷修有些纳闷。
“雷狮,是谁来着?”他低声喃喃道。
男人把嘴角掩盖在杯沿后,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恰巧一阵阵凉风从车窗的缝隙里钻进了车厢。
雷狮照常带着卡米尔去森林里刷怪,卡米尔刚灭掉一只小怪时,突然回头习惯性说道:“大哥,安迷修来了。”
雷狮猛的转头,却发现身后的入口处空无一人。
“...卡米尔,看来你魔怔了啊。”
卡米尔拉低了帽檐,闷闷的回了一句:“大哥也一样,半斤八两。”
如果不是依然相信,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
距离安迷修的死亡已经过去了三天,大赛依然处在短暂的休战期时间。
安迷修渐渐感觉到了心中泛来的空寂。看着窗外始终处在夜色的景象,下意识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摸到。
“好像放过东西,怎么没有了...?”
列车长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看到他不停的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问道:“你在找什么?”
“在找什么?”
安迷修停下了翻找口袋的动作,两眼有些无神的看向他。
“我好像也不知道啊......”
夜空中最后的云层离他们远去。
今天是安迷修死后的第四天,大赛依然还在短暂的休战期。
神近耀手里拿着白月季第六次来到这个那段时间每晚都会来的病房。白色的床单上放着五朵白月季,被子在安迷修出院时就被他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角。
整洁的像没有人躺过一般。
他把手中的花轻轻放在那五朵花的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再次从窗口离开。
他如同白月季一般纯白,来时干净,去时无声。
从窗外吹来的晚风,把散落在床上的花轻轻吹动。
安迷修托腮看向窗外,列车长也无言的坐在他的对面。
车窗外的夜空之中划过一点星光,安迷修兴奋的颤动了一下,随后更多的星光从天际划过,他猛的站起身子,招呼列车长一块许个愿。
“我从不许愿,因为我不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列车长站起身子,看着安迷修闭着眼睛专注的模样,话到嘴边峰回路转,“不过许愿一下的话,也可以。”
夜空不断出现这划过的星光。
列车长转头看向安迷修:“你许了什么...”在看到安迷修看向夜空熠熠生辉的绿眸之后,他大概也猜到了。
应该是好好活着吧。
“安迷修,”两个人看着这样的景色,等到夜空中划过的星光慢慢消失之后,列车长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
“嗯?”
“你想好好活下去吧?”
窗外的夜空慢慢散去,微微露出了泛着鱼肚白的颜色。
安迷修转过头淡淡的笑了笑,“对。”
“那看来我猜中了?”
列车长笑着看向窗外的景色变化,转过身子,问道:“这是你的愿望?”
列车缓缓从空中向着地面行驶。
“在下的愿望就这么好猜啊...”
“哈哈,当然。你想什么可都表现在脸上了。”
列车缓缓在地面上停下,车门慢慢开启,空中漂浮着一些细小的尘土颗粒。
安迷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列车之中,丢失了很久的记忆如潮水般飞速涌来,灌满了他的整个脑袋。
“经过引魂观察日,你已经可以回去了。”
列车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安迷修转过身看去。男人站在大开的车门前,笑着看向他,一如刚开始邀请他上列车的那般,却比那次多了一份温柔。
此时此刻的天空完全破晓,
凹凸大赛的故障修复完好,休战期停止,所有参赛者都聚集在了大厅里。
“我...”
“期待我们下一次不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列车长朝他再次行了绅士礼,“很高兴和你认识。”
车站的门缓缓关闭,透过玻璃可以隐约看得到列车长嘴边的笑容。他动了动口型,在门后朝着安迷修挥了挥手。
再见,安迷修看着行驶向空中的列车,直到他消失不见为止,才放下了手臂。
身体渐渐有了实感,零星点点的与自己的身体重合,他听见了丹尼尔宣布新规则的声音。看见了自己正处在大厅的中心位置,习惯了夜空的暗度,突然被这破晓的光线闪了几下眼睛。
“...安迷修?”
雷狮就站在距离中心位置不远的地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还以为是自己魔怔。随后定定看了看,是真的,
不是梦。
“安哥!”
“还真是呆头骑士?!”
“...渣渣!”果然没有提前离场啊。
“那个,”安迷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现在回来参加比赛还来得及吗?”
随后他就被蜂拥而至的拥抱淹没在了突然涌上来的人群之中。
—END—
x噫呜呜噫这首歌太好听了
x这次就不艾特了吧好困啊orz